架空馬戲團

一個人在人群與魚群間走動著
一個魚缸  一個解說  魚在缸中冰冷而機械地打著水
打著水  靠近魚缸璧時優雅的轉身

噢對了  我還看到一種泥鰍似的盲魚
他們的臉上長著厚厚的肉墊  以便盲目地撞向魚缸之後不會受傷

在人群與從地板推到天花板的魚缸間中
我越走越感覺被死亡的污穢籠罩著
雖然人和魚都是活著的
但是這個人潮洶湧魚兒到處游的水族館
卻好像是生靈與死靈攜手喧鬧的死亡嘉年華

最後  在一個陌生女子嘆著
「矮由!!上面那隻是不是死了啊...」之後
我開始發現在美麗游魚上方水面載浮載沉的同種死魚
死魚和活魚  同種的  共同處在為了滿足對對好奇眼球而建的玻璃缸

接著  我看到水族館老闆拉開一個櫃子
我知道  櫃子裡面  就是死亡

他驕傲地將手伸進櫃子裡把玩著某物  向幾個顧客說
「這個是藍鯨唷！鰭，小藍鯨...」

他把玩的  是一片片被割下用塑膠袋包起  堆疊如山的藍鯨鰭
還有一具毫無處理的小藍鯨死屍
在他手裡像個沉重無生氣而不新鮮的沙袋
任他的把玩而濕淋淋地翻轉

連冰起來也沒有  就這麼擱在死藍鯨櫃子裡頭

「作成標本的話  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
我猜  這是老闆與那幾位顧客眼神中充滿金錢顏色的原因

旁邊的遊客仍然哼哼唧唧嘻嘻哈哈地擠過身邊
歡笑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冷漠
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我和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樂團鍵盤手共同被擠出水族館出口
他載我回家

兩人在走到車門前的時候  他說
「你覺不覺得很噁心啊？」
我說
「對啊」

車門關上  這個夢也應聲結束





接下來的夢應該是這次睡醒前的最後一個夢
可我也我記不清詳細內容了
記得有這個夢(以前也做過)
還是紀錄上一個夢的時候才想起的

總之這是個電腦遊戲與世界交錯的夢境
在夢境中  我扮演著每個被追逐列殺的角色

記憶最清晰的
就是可以感受到每個被追殺者的恐懼
就好像被追殺的那一刻  我就是他們
我記得我變成一個被人(男生)求愛不成以死相逼的男生
又變成同校同學玩互相殺戮的遊戲的死者
(大家殺一殺人還可以坐下來若無其事地在學校空地烤肉  辦家庭BBQ)

不得不提
夢中穿插著我因認識售票員而得以免費進入台北舉辦的某熱音賽當觀眾的橋段
台上舞動著一個唱得不錯的黑人男主唱
我猜他們會得第一名

然後我又回到了虛擬遊戲與真實世界交錯的殺人遊樂場
經歷被追趕的恐懼
然後又像個旁觀者似的和追趕我的人一起吃烤肉

鬧鐘鈴響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