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夢見我是被古代某未知惡勢力囚禁於京都某古老茶屋(藝妓會客的高級宅邸)裡的禁臠。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淪落到夢中那個境地,因為這個日式夢境非常中規中矩地遵守了希臘史詩的in medias res傳統,故事不從頭開始,而是從故事的一半開始。


夢中的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隨時穿著只有在變態H漫畫中才會出現的貞操帶、端正好自己最誘人的華美姿態 (一身厚重的行頭橫豎還是得被剝光,真不知這樣曠日廢時的雕琢美貌就竟有啥意義),被迫等待著惡勢力的無預警「臨幸」。四五疊(塌塌米單位)大小的昏暗房裡除了多看也只是徒增哀傷的、必須穿戴來取悅惡勢力的浮誇華服和昂貴首飾之外,唯一能做為生存慰藉的書籍塞滿了每個角落。


 

多讀了幾本書之後,可能是增了點自尊,也可能是長了點知識的關係,總之我終於再也無法閉著眼咬著牙、忍耐那些惡勢力對我做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非人之事,於是,該怎麼說呢,講白點就是婊子想立貞節牌坊吧,我開始冷靜地使出楚楚可憐的苦肉計,誘惑某天意外闖入的年輕男子,希望他能帶我逃出這裡,或者乾脆兩人一起去殉情。

 

如此的處心積慮、如此的心懷鬼胎。


我窮盡著一切與生具來的本能與後天習得的技巧,一邊裝無辜裝可憐、一邊以情色擦邊球的手段誘惑著男人迷戀上我,讓他在還沒吃到一點甜頭的情況下就被我洗腦,自以為他是舞台上為愛燃燒的悲劇英雄。


說實在的我並不是真的很愛那個正直純情的年輕男子,但是就算扮著貞潔烈女的角色去殉死,也強過被囚禁在可悲的美麗牢籠中等待油盡燈枯的那一天。自私嗎?可能吧,但是真要比自私,該死的是那位高權重到我連他的姓名都不配知道的惡勢力,而不是我呀。雖然對不起這個無辜的男子,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無法光明正大地走出這個牢籠,至少豁出性命也不要慘死在這裡頭。


可憐的年輕男子,可悲的我,就這麼在日劇《蜜の味》的主題曲中攜手踏著我們各自不為人知的不堪,一起準備逃走了。

 

然後,我就徜徉在這過份華麗、過分復古、過分懸而未決的夢的餘韻中被叫醒了。以上。

 






P.S. 強推上述主題曲2:04起那段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高潮!

 

P.P.S. 上圖是我前年去京都時住的民宿「樂座」一隅,這棟屋子真的是正牌百年茶屋改建而成的喔。


P.P.P.S. 嚴格說來,舞妓藝妓是賣藝不賣身的,真正賺皮肉錢的是「遊女 (妓女)」,不過三種女性見客宴客的地點都稱為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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