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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From the Yellow Wallpaper (來自黃壁紙)
Magazine: AnOther Magazine Spring/Summer 2012
Model: Lara Mullen
Photographer: Martina Hoogland Ivanow
Stylist: Cathy Edwards

 

我想要說:啊哈,是好熟悉、好令人懷念的「黃壁紙」耶!所有英外文系出身的朋友們應該都知道這是什麼哏吧。至於沒讀到或沒聽過這篇半自傳式作品的朋友們,就請容我如下簡述:

 

有位女性罹患了嚴重的產後憂鬱症,她的醫生丈夫便以老婆需要隔離靜養的名義,強制將她安置在家中一間貼滿她非常討厭的黃壁紙的房間裡,不只完全不讓她出門,甚至連她書寫自娛的自由也徹底剝奪。女主角只能一邊日以繼夜地盯著黃壁紙發呆,一邊和自己心中的痛苦、不安、厭惡與憂鬱激烈交戰。

 

久而久之,她開始產生幻覺,以為壁紙裡囚禁著一個女人。壁紙裡的女人沿著密不透風的壁紙牢籠在牆上四處爬行,想要逃出生天,卻被壁紙上的花紋活活絞死。最後,當醫生丈夫擅自給女主角定出的「靜養期」結束後,她表面上看來很正常,實際上卻已經陷入比過去更嚴重的瘋狂──此時,她已將自己和壁紙中的女人重疊了。她開始瘋狂地撕毀壁紙,還像壁虎一樣沿著牆壁爬行而出,把她的醫生老公嚇得暈倒過去。最後,她以七夜怪談/午夜兇鈴中的貞子爬出電視的那種詭異姿態爬過了丈夫的身體,整個故事就在這荒謬詭異的氛圍中懸而未決地結束。

 

我想,這則短篇故事的寓意應該是很清楚的:在過去,傳統女性身處在男性以關懷為名的霸權宰制下,就像被囚禁在無形的牢獄中。她們不僅被剝奪了一切生而為人的自由,還被迫欣然接受這種不平等的剝奪。另一方面,在沒有將心比心地了解女人的前提之下,過去的男人自作聰明地想要撫平或矯正女性精神問題的舉動,往往只是自以為是的徒勞之舉。記得嗎?上個世紀初的男人還以為女性天生就是比較愚蠢不理性的次等人種,而他們治療女性「歇斯底里」的方法,竟然是用異物或水柱刺激下體,以為女性只要達到高潮就能恢復正常。更有甚者,有的男醫師甚至會割除女人的子宮來治療這種心理疾病,因為他們相信子宮(英文uterus=希臘文ὑστέρα=hystera=歇斯底里hysteria的字源)就是女性歇斯底里的病灶......

 

啊,離題了,不過總而言之,《黃壁紙》之所以能在歐美文學史中佔有崇高的經典地位,就是因為它以短短的一則哥德小故事淋漓盡致地描繪出千百年來性別不平等的現實吧。呃,雖然講了半天好像都沒真正介紹到這組時尚攝影作品,不過身為一個英外文系出身的孩子,我一定要誠心推薦這組作品的文學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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